不是我送的。
“怎么？还在为慕少言那点小事生气？”
她咯咯地笑，手熟练地伸进我睡衣里，从腹部缓缓向下，“他妈妈的手术很成功，我高兴，让他送个礼物怎么了？”
我冰凉的指尖碰了碰那条项链的吊坠。
“他送条项链，你就能为他妈上手术台。”
“那我妹妹呢？苏晚凝，我当初跪下求你的时候，你怎么跟我谈原则的？”
苏晚凝的脸白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“沈修文，你非要这么翻旧账吗？他妈妈的病例是罕见典型，有巨大的研究价值！你妹妹的……不过是场普通手术。”
普通手术。
在我这位顶尖外科医生的妻子眼里，我妹妹的一生，就这样被轻飘飘地带过。
我忽然就笑了，慢慢松开了她。
“你说的对，不该翻旧账。”
苏晚凝并不知道，早在她拒绝为我妹妹主刀的那一刻起，一份离婚协议就已经准备好了。
那天她值完夜班回家，在一身的疲惫中签下一叠医院文件，而那份离婚协议就混在那一叠的最后一页。
现在，离婚冷静期正要结束，我开车去了她的办公室。
我是她退居二线后所在公司的老板，有权了解她手头的工作。可我没想到，一进公司，就看见她正带着那个实习医生巡视实验室。
更讽刺的是，她当着公司所有高管的面宣布：“从今天起，慕少言将担任我的私人助理，参与全部核心项目。”
研发部的秦总监立刻第一个跳出来：“慕医生可是医学院的天才，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该靠边站了。”
“没错，听说慕医生实习期就参与了三台四级手术，可比某些只懂做生意的外行强多了。”
“慕医生这么年轻就有这番造诣，公司未来肯定能到新高度。不像有些人，只会砸钱，对医学一窍不通。”
整个会议室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奉承，所有人都围着慕少言。最刺耳的，还是苏晚凝最后的那句话：“慕医生在医学上的造诣，的确比某些半路出家的商人专业得多。”
我一言不发地退出了会议室，身后传来一阵哄笑。既然他们都这么看不起我，我也就没必要再管了。
没想到我刚回办公室，研发部的秦主管就急匆匆地找了过来。“沈总，研发经费的申请您怎么还没批？今天是最后期限了。”
秦主管推了下眼镜，语气里带着不满。
我则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，说：“项目暂停。”
秦主管的脸色骤变：“这怎么行？临床试验已经进行到二期了！苏院长还特别嘱咐过……”
我冷笑着打断了他。
刚才不还在嫌我半路出家吗，现在倒知道来找我要钱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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