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言一步上前，将我护在身后，冷冷地看着霍琴和他的父亲。
“姑姑，爸，你们说什么呢？”
我从霍言身后探出头，脸上挂着无辜又惊恐的泪水，手里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部手机，屏幕上赫然是录音界面。
“直播是关掉了，但现在网络暴力这么可怕，我录个音，万一有人断章取义，我也好有个证据自保。”
霍琴扑上来的动作僵住了。
公公的脸色铁青，胸口剧烈起伏，他指着我，“你…你…”
“我怎么了？”我一脸茫然，“爸，我只是心疼闹闹，希望姑姑能多陪陪他，我做错了吗？”
“你…”公公被我噎得说不出话。
是啊，我做错了吗？
我从头到尾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孩子，为了家庭和睦。
我甚至还帮霍琴开脱，说她只是太忙了。
反倒是她，像个泼妇一样冲进来要打我。
孰是孰非，一目了然。
“霍琴！”公公终于找到了发泄口，冲着他妹妹怒吼，“还嫌不够丢人吗！带着你的好孙子，滚！”
霍琴又怨又恨地瞪了我一眼，拖着还在哭闹的闹闹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。
公公看着我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收起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，霍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说完，他拂袖而去。
婆婆走过来，担忧地看着我：“小月，你…”
我摇摇头，示意她安心。
晚上，霍言拿了药箱给我，虽然我一根头发都没少。
他坐在我身边，沉默了很久，才开口：“我姑姑一直被我爸惯着，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，我妈…也一直受她欺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看着他，“软弱是原罪，它会招来鬣狗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里闪过一丝愧疚：“对不起，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没有委屈。”我笑了笑，“我妈教过我，哭，要有价值，今天的眼泪，很值。”
我打开手机，把那个所谓的“家族互助基金”的章程草案递给他看。
霍言看得心惊。
“你这是…”
“釜底抽薪。”我淡淡地说，“你爸不是觉得我的手段上不了台面吗？那我就用最上得了台面的方式，把他们都捏在手心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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